废太子胤礽
康熙为什么两次废掉太子胤礽
胤礽是康熙帝自己亲自带着长大的孩子,康熙帝也对这个孩子给予了很高的期望。幼年的胤礽也不负康熙帝的期望,努力学习,刻苦钻研,很多他的老师都对他有高度的评价,认为自己的学识比不上皇太子胤礽。胤礽稍大一点了,还能为康熙帝分忧,这让康熙帝更是以胤礽为骄傲。
然而,随着胤礽的逐渐长大,养成了很多坏的习惯,娇蛮无礼。对此,康熙帝也有所忌惮,痛心的废了胤礽的皇太子之位。但康熙帝对于胤礽还是有很多的感情,在废了胤礽皇太子之位后,又第二次立了胤礽为皇太子。皇太子却仍像以前那样。最终,康熙帝狠心的再一次将胤礽皇太子之位废了,所以在历史上,胤礽又叫废太子。
没有处理好皇帝与储君的矛盾
当时处于八和硕贝勒共治国政向中央集权过渡时期,预立储君,包括皇帝、满洲贵族和储君本人都一时无法适应这种新的情况。比如,实行储君制度,就应当坚持储君不御政。皇太子御政,必然引发皇太子与皇帝的权力冲突。皇太子御政,必然从中植成党羽,与皇权相争。康熙帝一方面改革前代的皇位继承制度,建立储君;另一方面又让太子领兵从政,派皇太子和其他皇子参与各种军政事务,其本意是锻炼和培养皇子,让他们为国家建功立业。皇太子权势的增长侵犯和威胁了皇权。无形中朝廷里似乎要出现两个中心,至高无上的皇权受到侵犯。康熙帝事与愿违,陷入旋涡,遭到失败。
没有处理好太子与皇子的矛盾
明朝诸王“列爵而不临民、食禄而不治事”,清朝诸王“内襄政本、外领师干”,这样太子与皇子便发生矛盾。康熙帝本意是培养教育皇子,却使他们增长了对权力与财富的欲望。这不依康熙帝的意志为转移,也不是皇太子主观意志所决定的。诸皇子成人之后,赐封世爵,分拨人口,建立府第,设置官署,对内临政,对外领兵。各自所属人员又“各庇护其主”,甚而纠集党羽。这本身就容易与皇权产生某种矛盾。如果设立皇太子,其地位高于诸王,近于皇帝,又必然为诸皇子所不容,使矛盾更趋复杂。康熙帝两立两废皇太子,既是皇帝与储君矛盾,也是太子与皇子矛盾尖锐化的集中表现。
无法解开皇位继承制度的死结
清朝立储制,为康熙帝所创,虽思之久远,却事与愿违。这不是康熙帝无能,而是皇位继承制结下的苦果。后来雍正帝的“秘密建储制”、慈禧太后的“懿旨立储制”,都不能解开皇位继承制度的死结。6岁的同治、4岁的光绪、3岁的宣统继承皇位,说明清朝已经走进“家天下”的死胡同。以民主共和制取代封建君主专制,才是历史之趋势、世界之潮流、时代之必然、民众之所望。
废太子胤礽心理变态?
生母孕期焦虑或为先天原因
胤礽生于康熙十三年(1674年)五月,其生母赫舍里氏怀孕的后一阶段,也是胎教最重要的时期,恰值三藩之乱初起,清廷备感窘迫之际。面对这种相当不利的形势,赫舍里氏的复杂心情,恐怕要超过后宫的所有人。由于她的头生子承祜已夭折,康熙帝曾为此深感痛惜,所以,再次生子,便是赫舍里氏身为皇后的首要职责,亦为康熙帝、孝庄太皇太后期盼之至。如果康熙帝重新有了嫡嗣,将在与三藩的力量对比中增加清朝实力,而赫舍里氏也可因此而进一步巩固其中宫地位。可是,如果此次生下公主,则将使她愧对夫君与太皇太后,留下终生遗憾,再次生子,故形成较重的心理负担。赫舍里氏在孕期的紧张、焦虑心态,对于胎教不利,而这种情绪会对胎儿产生一定影响。允礽禀性暴躁,或许有此先天性因素。
赫舍里氏生下胤礽时,年方22岁,此前已曾生育,这次却因难产去世,不能排除她在孕期过重的心理负担所产生的负面作用。
宠溺促成暴虐
胤礽不满两岁,被册立为皇太子,从此处于极尊地位。康熙帝对他疼爱之至,无人敢对他指责一字,无不竭力加以奉承。胤礽14岁前,曾祖母孝庄虽然健在,但年高多病,已不能像培养孙儿康熙帝那样,亲自督教曾孙。在这种极为特殊的成长环境中,胤礽从小养成极强的优越感,目空一切,认为除皇父康熙帝外,一切人皆不如己,应在自己的支配之下。他无法承受挫折,不能容忍任何不如意之事,否则便大发雷霆,通过攻击、虐待、伤害他人来发泄不满,甚至以此为乐。这使胤礽逐步产生了很强的权力欲望及滥用权力的习性,而在生活方面享有与皇帝等同甚至有所超越的待遇,又使他自幼具有对物质财富的强烈占有欲,养成挥霍无度的作风。这是胤礽残暴、贪婪的思想根源。缺乏限制的权力以及为其所任意索取的财富,彻底腐蚀了他的身心,促使其性格中的两大弱点愈益彰显。一方面,原有的暴躁、焦虑等个性特征更加突出,另一方面,本已较差的心理承受力,进一步降低,精神极为敏感、脆弱,变态心理由此萌生。
康熙对恶行视而不见
康熙帝对于胤礽的培养,存在很大偏差。他对允礽的恶劣品行视而不见,对其缺点百般包容,但又最大限度地满足胤礽的奢求,“以感悦其心,冀其迁善也。”《清圣祖实录》卷251,康熙五十一年十月辛亥。然而,康熙帝又对胤礽在满汉文化知识方面的学习抓得很紧,希望他能够读书明理、文武兼通、宽仁孝悌。可是,胤礽在知识学习上大有长进,令人欣慰的同时,其贪婪、自私、残暴、为所欲为的思想作风,也在恶性发展。应当说,康熙帝对于胤礽的这一严重问题,并非毫无觉察,但只是幻想通过让胤礽学习知识,特别是学习儒家修齐治平之道,使之感悟,改正其恶行。同时,他又以胤礽具有较高的满汉文化素养,“其骑射言词文学,无不及人之处”,《清圣祖实录》卷234,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己丑。来安慰自己,以减轻他对胤礽畸形发展的忧虑。这种自我欺骗的做法,只能加速悲剧的来临。
文化差异造成精神压力
满汉传统文化的交互作用下形成的特定氛围,也对胤礽造成巨大的精神压力。
胤礽仅仅凭依嫡长子身份而获储位,这同满族传统政治理念并不相符。在仍然受到满族传统文化影响的满族宗室王公内心深处,原本即对根植于汉文化土壤的皇太子角色,感到陌生,并抱有一定抵触心理,只是由于皇权强固,康熙帝决意实施这一制度,他们惟有服从而已。而皇太子胤礽性格作风上的突出弱点,促使他们进一步产生对嫡长子皇位继承制的怀疑,加重他们对于这一制度最大获利者——储君胤礽的反感。康熙十四年(1675年)建储后陆续出生的众皇子(皇长子允禔除外),更因皇太子胤礽的存在,剥夺了他们竞争皇位的权力与机会,直接损害到其切身利益,因而对胤礽产生不满与妒忌。加之胤礽对众兄弟欺压凌辱,部分年长皇子中终于形成反太子派。
复得储位已成惊弓之鸟
胤礽的储位失而复得后,因反太子力量仍然存在,对其威胁日重,他重新成为众矢之的,同反太子派的对立更加尖锐。这种情况下,他的心理变态,亦即康熙帝所言“狂易之疾”,绝无可能去除,只有进一步加重。为了发泄自己的压抑、怨恨与不满,他殴打凌辱属下人员,达到歇斯底里的程度。他怀疑周围的一切人,甚至其手下一个小太监“如厕,皆遣人伺察”。对此,康熙帝感叹道:“以此观之,当无处不留心伺察者矣。”《清圣祖实录》卷251,康熙五十一年十月辛亥。这一典型事例,恰恰表明胤礽在皇权与反太子派势力的夹击下,有如惊弓之鸟,惶惶不可终日。因时刻担心失去储位,胤礽长时期处于焦虑之中,逐渐对所有人都失去信任,予以敌视,并以施虐他人的方式,发泄对诸皇子及王公大臣的怨恨,寻求心理上的平衡。
康熙帝所以称胤礽“竟类狂易”,另一重要原因是他做出一废太子的决定后,情绪波动很大,思想斗争激烈。所谓胤礽因患有狂疾才如此尽失人心,这本是一个难以自圆其说的诠释,却使康熙帝能够从中获取一些心灵慰藉,得到部分精神解脱。